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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西藏
CCN传媒图片网 www.ccnpic.com  责任编辑:高学森  

    从成都飞往拉萨的飞机上座无虚席,拥挤的机舱,在狭窄过道里来回穿梭的空姐们,让这条国航拢断下的航线,在七、八月份这个被认为是游客最适合进藏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繁忙。天还没亮就从酒店奔向机场,再加上前一天从沈阳飞到成都的疲倦,我在平稳的飞行中昏昏欲睡。


    我是没什么准备的,要不是这几个朋友左一封电子邮件,右一个电话的游说我,要不是他们一再要求我给他们联系国内旅行社办理入藏手续,要不是他们说他们确实需要一个中国朋友做向导,要不是……唉!算了,要不是我自己多年怀揣着去西藏的梦想,我是不会在最后时刻做出决定,倾囊我当时所有积蓄,请了假去走这这一遭的。此刻飞机上的我对即将开始的行程没什么具体的计划,这根本不是我的风格。面对每一个即将开始的旅程,我一定会提前很长时间就上网、翻书,尽可能多的对目的地做详尽的了解,好像去法国前,我上网到每一个景观的官方网站,将景观的详细介绍、乘车路线、开放时间,甚至是门票免费或半价的时段都一一整理打印,再连同也是网上下载的巴黎地铁线路图等等一并贴到一个小本子上,这一切可能只需要到书店去买本旅行手册就搞定了,可我却一定坚持要自己来做,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这方面有强迫症。可这次进藏则完全不同,心里只想着先到拉萨再说,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拉萨还能走到哪儿,走多远,一切都是未知数。没带什么行李,一个印着酷酷的骷髅图案的牛仔双肩背包里装着两件单薄的长衣长裤,据资料上讲这已经足矣应付西藏在这个季节里的早午温差,还有不得不带的三样东西——防晒霜、遮阳帽和太阳镜,套用时下流行的“吉祥三宝”,我看这三样东西就叫“进藏三宝”吧,在海拔几千米上与超强紫外线的一场皮肤保卫战中,这“进藏三宝”可是必不可少的。


    浑浑噩噩中突然听到机舱内有人在小声惊呼:“雪山”,“真美啊”。原来这飞机上还真有不少和我一样头一次见到雪山的人。没错,要感谢这样一个好天气,透过舷窗向下看去,眼前赫然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雪山,几千米的垂直距离下虽然少了几分高矗的巍峨,却丝毫无损于它们的磅薄气势。雪山,曾经出现在图片里、文字里、脑海里,而此时此刻就真实地映在我的眼里。我像一个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孩子,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将要去向何方。


    贡嘎机场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机场,半面是陈旧的侯机楼,半面被赤黄色的石头山包围着,那些山看上去不高,但大片的云彩却是从山腰掠过的,我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我已经站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上了。逆光中,远处一个小小的塔楼显得格外孤单。下了飞机,丝毫没感觉到所谓的高原反应,不由得沾沾自喜,可一听到还要坐两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拉萨,又一下子郁闷起来。此时正值“非典”刚刚平息,在沈阳和成都的机场已经见不到戴着口罩的人,可贡嘎机场的安检人员仍旧从头到脚的全副武装着,一片素白中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你和你的行李,让人紧张。

110006-00026 西藏布达拉宫

ID:110006-00026 西藏布达拉宫  图片来源:CCN传媒图片网


    上了通往拉萨市区的大巴,不知怎的,仍旧提不起兴奋的劲头,可此时却是睡意全无了。车窗外的景色如今想起来已经很模糊了,无非是高山、流水,时不时路过一些挂着五颜六色布条的山丘。我仰望着天空,找寻从前在摄影大师们的照片中看到的那种透着神秘气息的幽蓝色,可不知是大师们的照片都加了天光镜,后期做了PS,亦或是我来的时节不对,此时此刻,西藏的天空也不过是泛着白的淡蓝色,没什么大不同。之前看了点关于高原反应方面的资料,这一路上便不时的自己体会一下身体状况,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头痛,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不禁窃喜。客车顺利驶达拉萨市区。


    我觉得那会儿的自己很奇怪,当客车在我向往以久的布达拉宫前驶过的时候,我居然没感觉到应有的兴奋。车贴得很近,以至于我必须尽量的仰视,可能是距离太近的缘故,印象中布达拉宫的雄伟,此刻却无从体会,只有宫殿上半部的暗紫红色在阳光下非常抢眼。


    终点站在距离布达拉宫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刚一下车,一群三轮车就围拢了过来。此刻已是正午,已是饥肠辘辘的我们决定先找个地儿来点藏餐尝尝。我们五个人雇了三台车,谈妥价钱后,装行李上车。车子还算干净,豆绿色的车体两侧画有黄色的花纹,座位上是有些破旧了的黄色布垫,蔽阳篷的边缘先是嵌了一圈蓝色、又一圈红色,最后是压了平褶的绿色暗花缎面短布帘。正午的阳光十分灼热刺眼,躲在蔽阳篷的阴影下,游走在拉萨街头,藏式的建筑,披着红袍的喇嘛,路边的老年舞者,胡同里的集市,我终于开始觉得有点兴奋。与兴奋一同到来的还有高原反应,我已经隐隐感觉到头痛。


    车夫把我们带到一个据说是小有名气的藏餐馆,当时都吃了些什么实在是记不得了,只知道那些菜的味道我并不喜欢,甚至有点难以下咽。我只匆匆吃了两口,就迫不急待的一个人跑到附近的大街上去看新鲜。街角处的一个邮政亭吸引了我,精心的挑选了几张明信片后,一面往回走,一面开始盘算着都要寄给谁,上面要写些什么。回到餐馆,同伴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都或多或少的产生了高原反应,同行的Jeff身体已经感觉到明显的不适,而我的头痛也逐渐加剧,明智的我选择在餐馆的长椅上小憩一下,大家则开始盘算住处。

 
  虽然我表示反对,Patrick仍是以一个团队带头者的身份,带着大家到了他手头《Tibet》那本书上面所提到的拉萨宾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可能是拉萨最高档的宾馆吧,一个标准间要一千多一晚。吓死俺了!俺还是穷人!这么贵的价钱也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于是又回过头来听从我的提议,出发去找一家小旅店。


    北京东路上有几家有名的背包客旅馆,亚旅馆,吉日和八朗学都在这条街上。在这个旅游旺季里,各家的客房都住得相当满,一翻比较后我们最终在八朗学住了下来。


    从街面上看过去,八朗学是一个有一百米长的三层板式楼,白色的外墙,棕色的木窗,每扇窗的上檐都有一个蓝红绿三色的遮阳帘,远远看去,很是整齐。走去里面,倒像是天井了,院子的四周都是房子。每层楼的露天过道上都挂满了旅客们晾晒的衣物,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应有尽有,活脱脱一个大车店。“天井”中间的空地被各种越野车、吉普车所占据着。另一面的公用水房,一群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操着一口广东话的年青人正在那里洗脸。


    Gaby和我两个女孩子选择了藏式标准间,另三个人选择了普通标准间,价格都不过每晚一百元。后来的几天我们发现,其实是有很多从外国或是港、澳、台来的背包客都是选择去住相对更为便宜的多人间,每天只需要二、三十元。


    藏式的标准间和我的想象差不多,从色彩到装饰无不处处显现着藏族特色。白色墙面,红色墙裙,中间隔着一条绿色的装饰带,深紫色的木质雕花衣柜和梳妆台,那床与其说是床还不如说是一个加宽加大的木沙发,躺上去那叫一个硬。整间屋子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Gaby说房间里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好在我这个多年的鼻炎患者体会不到。不过,我想为了体会“藏式”而将就一晚总是没什么问题的。


    Jeff的高原反应很严重,到了房间里就没再出来,其他人也想养精蓄锐。我也清楚初到高原最好要先休息,调整好状态,我的头虽然还在痛,但却怎么都睡不着。心想大老远的来了,一共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这样在旅馆里浪费一个下午真是太可惜了。于是,我抓起相机,决定一个人出去逛逛。


    出了八朗学,就是北京东路,是拉萨较为繁华的中心地带。路面不宽,两旁大多是民宅,一楼都是一些售卖杂货的小店,还有几家颇具规模的背包客旅馆,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一个酒吧或是餐馆,都是The Third Eye 之类的古怪名子。路面上略显杂乱,公交车、出租车、人力三轮车混行在一起。人也很多,一半是本地人,一半是游客。听说拉萨小偷多,索性把双肩包倒背到了胸前,将相机紧紧的攥在手里。起初还不时的留意身边的“可疑人物”,可过了一会,我觉得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了,我不仅没遇到小偷,却遇到了两件“好人好事”。一个环卫工正在往小车上装垃圾,路过的两个喇嘛突然停下来帮助她一箱箱的装完,话都不多说一句就转身离开了;当相机的镜头盖掉在地上而我却浑然不觉时,身后有双手拍了我一下,把镜头盖递给了我。这一切都令我放下了内心的戒备,以更为轻松愉悦的心态行走在北京东路上。


    可能是心情愉快的原因吧,头痛渐渐有所缓解,可是步伐却怎么也轻快不起来,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走路时也会呼吸困难。看到路边有几个可爱的藏族小男孩在玩耍,就拿起相机给他们拍照,没想到孩子们不仅十分配合,居然要求再多拍几张,可见生活在北京东路上的孩子们已经对游客们的这种举动司空见惯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我多少有些难堪。看到前方的亚旅馆前围拢着一群人,我也赶过去探个究竟。只见有两个身着藏族传统服饰的老妇人在跳舞,舞姿虽然不很优美,但想也却是地道的藏族舞蹈了。我本能的拿起相机,不料其中一名老妇人突然停止了舞蹈,冲着我说了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虽然听不懂,但她那凶巴巴样子让我明白,她的意思是不许我拍他们。此时,我只有悻悻的走开。


    回到八朗学已经是五点钟了。八朗学里面有一间西餐厅,在我们住的那幢四层小楼的顶层。我忘记了自己是在海拔三千多米的拉萨,顺着楼侧面的楼梯快步走了上去,到了第三层,已经是气喘吁吁,到达顶层的时候,竟是体力不支了。此后的几天里我不下十次重复在这个楼梯上上下下的过程,却是长了记性,每次都把步伐放慢到像个老人。餐厅有一半在室内,另一半是个暴露的天台,摆着五、六张铺着乳白色台布的小桌,此刻,只有一桌有几个老外在聊天。我找了张靠近院子一侧的桌子坐了下来,随便要了杯喝的。周遭很安静,我的伙伴们还在休息,旅馆里的客人们此时可能大都在外面还不舍得回来。想到自己昨天还置身于繁华的都市,复杂的情感和琐碎的生活,而此刻却独自一人坐在这里体味这份安静与孤独,不免感慨,更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从心头划过。


    把相机放到一边,从包里取出中午买来的十多张名信片,心里掂量着要怎样把此刻的心情与远方的挚友们分享。突然想到了刚刚在北京东路上看到的一幕景象:一幢三层楼的民宅,墙面的白色涂料显然是刚刚涂刷不久的,但仍旧掩盖不住这小楼的陈旧与简陋。二楼一户人家的窗子吸引了我将镜头对准了它推了上去。窗檐上的木头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显然已经有些发糟,但上面悬挂着的白色百褶遮阳帘却干净得很,一阵风吹来,像是波浪从一边起伏到另一边。窗台上摆放着几盆小花,盛开着许多鲜红色的花朵,那只是一种我叫不上名子的小草花,灼热的阳光下,它在灿烂的微笑,似乎在告诉我它的主人有多么的热爱生活。这家的主人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它的小窗如何会给一个来自远方的陌生人带来这样一种感动。我把对这扇小窗的描述作为了名信片的内容……


    就在我快把最后一张明信片写完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一个金发碧眼的陌生人和我打了个招呼,并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我们的话题是从我放在桌子上的 Minolta 相机说起的。他叫 Harald Franzen,德国人,这个德国名字我读起来有些绕嘴,样子看上去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他目前生活在纽约,是一个自由撰稿人,背着相机和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将一年中大部分时间花在游走于世界各地。碰巧的是他主要为之供稿的《Popular Science》杂志,其中文版在国内出版和发行正是这次与我同行的Ory 在做的。瞧!世界就是这么小。他打开了随身的摄影包,向我展示他的宝贝,一部 Contax,一部 Canon EOS3,外加一部 Minolata 7000,还有长长短短的几个镜头。在只拥有一部 Minolata 5xi 的我看来,这些东西的确都是宝贝。我们的话题不仅仅围绕着摄影,也因为我是初到,而他已经在八朗学住了几天,他讲了一些这里的人和事,包括临桌那个荷兰小伙子能讲一口流利的藏语,这个餐厅的什么东西好吃,还有他受不了和他同住在三人间那个人身上的味道等等。突然他问我知不知道这上面还有另外一个更高的天台,可以远眺布达拉宫全景,这倒是激起了我的兴趣。果然,从角落里的一个梯子可以登到另外一个更高的天台上,登上去才知道,这已经是这一带的至高点了,近处,可以俯看到八朗学身后普通拉萨人的生活,向远望去,布达拉宫就在黄昏的余辉里。


    九点钟的拉萨居然还没有进入黑夜,和同伴们一起吃过晚饭,赶忙去看望因强烈的高原反应而留在房间的Jeff,他看上去很不好,满面赤红,已经吸了几瓶氧,仍旧没什么起色。但他自己坚持认为只要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大家仍不免有些为他担心。待续……(CCN传媒图片网 高学森)

(文章来源:CCN传媒图片网 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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